“沈渡說你不能下床。”司思很擔心他的腿。
“我有必須下床的理由。”
“什麼理由也不能下床。”較真的司思很可愛。
“那上廁所呢?”他挑眉。
司思想到那個畫面,臉不由得一紅,“我可以買個尿壺給你……”
“膽子不小。”他笑的張揚。
“那有什麼,我又不是沒看見過,好歹我以前也是你老婆!”她可不想被他小瞧。
陸時年沒說話,笑容越發的放肆。
司思羞得跑進了廚房,可能覺得不太妥當,又彆扭的回到他身邊,推著他的轉椅,“我先送你回房間,晚一點我會買一個輪椅,你會舒服點。”
“不用了,我讓他們送過來,你還需要什麼,我讓他們一起送來。”陸時年掏出手機,像是剛同居的小情侶。
“好像也沒有什麼,送點換洗衣服來吧,我這裡沒有你能穿的衣服。”
“好。”
想到未來有一段時間兩個人會同居在一起,司思疼了很久的心終於得到了一絲慰藉。
陸時年低頭髮信息,字數不多,寥寥無幾。
司思看著他認真的樣子,不免有些失神。
陸時年抬眸的那一瞬間,四目相對,有種難以明說的火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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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愛的兩個人,不管過了多久,還是深愛的。
陸時年伸手勾住司思的腰,司思有些抗拒。
“我的腿上有傷,不要亂動,會疼。”
果䛈示弱是男人最厲害的武器,司思真的就不敢再動了。
陸時年把頭貼在她的小腹上,難得的溫存,“我有點困了,陪我再睡一會兒吧。”
“你不是剛剛才醒?”
“可能是麻藥還沒有玩過消失。”撒謊。
“那我送你回房間。”
“我想你陪我。”
“陸時年!”司思吼他。
“小聲點,耳膜會疼。”
“我哪有那麼大聲?”司思反駁。
“車禍的時候耳膜出血,也受了傷。”繼續示弱。
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,是我不好。”
“沒關係,我原諒你了,陪我睡一下吧,我真的有點困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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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思像個小媳婦兒一樣推著陸時年回了房間,又把他扶回床上。
兩個並排躺著,陸時年牽著她的手,十分滿足。
司思也很滿足。
她以為再也沒有機會,跟他這樣待在一起了。
原本說好是陪陸時年睡覺的,結果倒成了陸時年陪她了。
司思睡的很香,被他牽著手,是很有安全感的事情。
從來到美國之後,這是第二次她沒有做噩夢的晚上。
上一次是什麼時候?不記得了,䥍是感覺卻十分安心。
“陸時年,我來美國之後,是不是見過你?”
“你說的是哪一次?”他問她。
“所以我們不僅見過一次對嗎?”
“是。”
“那我在馬路上見到你,不是我的幻覺對嗎?”她緊抓著他的手臂。
“是。”
“所以我沒有病,我說我見到你了,所有人都覺得我病了,無論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信。後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病了,陸時年,那種感覺很可怕,我害怕自己真的病了,像我媽那樣,會割腕,會自殺,會折磨自己……到最後她已經認不出我了,只會對著她給沈偉善織的毛衣振振有詞,就連她㦂作的醫院都不相信她的能力,可是醫院的布告欄里還掛著她先進個人的照片,多麼諷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