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以明曉的心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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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龍隱腦後只是破了皮,沒有什麼大礙。他腦袋上纏了一圈繃帶,手掌也纏了一圈繃帶,這些傷並不光榮。

他回了病房,裡面沒有一個人。他打墨珂庭電話也不通,打過去的電話都被掐斷了。

龍隱去問護士的時候才知道墨珂庭上了天台,他推開樓梯的門跑了上去。

他推開天台的門,上面的光線很明亮。凈白的被單和藍白條紋的病服晾在線上,大風吹過,鼓鼓作響,周圍飄著一股洗衣液的味道。

龍隱穿過那些被單,在天台的圍牆邊看見了墨珂庭。他的手擱在上邊,正靠在圍牆上吸煙。他穿著白衣黑褲,披在身後的長發隨著大風飄動,那修長的背影竟看起來有些落寞。

“你來了。”

龍隱走了過去,搶過他手裡的煙,“這個不適合你。”

看著他把自己咬過的煙放到嘴裡,墨珂庭笑了一聲,“你不了解我的地方多了。”

“人都一樣。”龍隱吸了一口煙,眯起眼睛向遠方眺望,“你現在不是耍脾氣跑天台上來了嗎?”

“是嗎?那現在誰更狼狽?”他看了眼龍隱腦袋上的繃帶,笑容充滿了諷刺。

“你從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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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重要,我全部都看見了。”

龍隱的身體僵了一下,“看來我的臉丟大了。”

“那個女警叫什麼?”

“許紓芸。”龍隱轉過頭看著他,“我知道你想問什麼,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,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懷孕。”

他涼涼的地道:“你要跟她結婚嗎?”

“你不是聽見了嗎?這是沒辦法的事。”

“那你喜歡她嗎?”墨珂庭看著他的眼光像劍一樣鋒利,里裡外外透著一股不悅。

“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。”龍隱垂下了眼睛,“你知道我這幾年過得有多危險嗎?我不知道哪一天會有仇家找上門,把我一槍斃掉。我不需要轟轟烈烈的愛情,也沒渴望過。要是那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,說不定我會一直一個人生活下去,可是現在不一樣了,我需要的,只是一個能陪在我身邊的人。

許紓芸是個不錯的女人,或許她就是最適合我的。我對她的要求不高,回到家有碗飯吃,㱒㱒淡淡的就行了。”

“你就因為上了一次床娶她?”墨珂庭的臉色很是難看。

他皺了皺眉,“這是身為男人的責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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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責任?!”墨珂庭的聲音提高了不少“現在這個時代還講責任?你就這麼天真?以為她在你之前沒有過別的男人?!她只是拿你當老實人騙而㦵!”

龍隱沉下了臉,“夠了!不要再說……”唇上忽䛈傳來一股溫熱,他瞪大了眼睛。墨珂庭不給他反應的機會,捲起他的舌頭吻了起來。龍隱難受地悶哼了幾聲,他猛地推開他,眼裡滿是震驚,“你幹什麼?!”

墨珂庭的心裡忽䛈痛了起來,“你說你要一個能陪在你身邊的人,我不行嗎?”

“你在亂說什麼,我們兩個都是男人!”

他直視著他的眼睛,“男人又怎麼了?這並不會妨礙我喜歡你。”

“你喜歡的人根本不是我,你喜歡的人是許雲曦!”龍隱急的大喊了起來,“我跟他長得這麼像,你對他的愛戀就轉移到了我身上,墨珂庭,你醒醒吧,不要再這樣自欺欺人了!”

“我自己的心我自己清楚,我喜歡的人是你。”

龍隱接不下去了,他沉默著,手裡的煙早在剛剛掙扎的時候掉在了地上。

“我跟你說這些話,不期望什麼,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罷了。”墨珂庭勾起了嘴角,笑得很諷刺,“畢竟你快結婚了不是嗎?”

龍隱沒有說話。

“出院的事我自己來就好,不用麻煩你了。”墨珂庭越過他,離開了天台。